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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砂壶大收藏家——黄玄龙先生

时间:2015-03-03 来源:紫砂之家

   一把8公分高的小紫砂壶拍出天价:1232万元人民币,这是世上第一把以千万级别价格成交的紫砂壶。北京国际饭店会议中心,嘉德春拍在紧张地进行。回忆起七八年前淘到这把壶时的情景,翦淞阁的主人黄玄龙掩饰不住喜悦和兴奋:“不到30万,我轻而易举地拍下它了。”1988年,从大陆进口紫砂壶的生意人黄玄龙,和朋友结伴来大陆旅游,老上海的风情触动了他心底的那抹古旧情怀。当朋友们陆续返回台湾,流连于古玩旧货店铺的黄玄龙,一头扎进了上海的古玩市场。当明清官窑价格炒得满天飞的时候,他坚持着对文房类古物的收藏研究,希望在生活中实践明代文人的简约生活。这个小个子的台湾人那时留着一撮小胡子,古玩市场的人都喜欢叫他“希特勒”。不过,和希特勒不同,戴着旧式圆形眼镜的黄玄龙有着一张温和的脸,这也让他有着不同寻常的好人缘。他把家安在上海最著名的古玩市场——东台路,一住就是20年。好客的黄玄龙常常陪着来自台湾、北京、上海等地的朋友,或者朋友的朋友在这里品茶、喝酒,并由此得了一个响亮的外号——“地下台办”。

  用鸡毛换鸡腿

  刚到上海的黄玄龙还只是24岁的毛头小伙子,他热爱紫砂、喜爱竹雕,上海距离紫砂的原产地宜兴和盛产竹雕的嘉定都很近,同时上海又是清末民国时期重要的收藏基地,在这里,黄玄龙经热心朋友介绍,认识了清末大收藏家龚心钊的女儿龚安英女士。黄玄龙就常常拎着糕点去找龚老太太喝下午茶,龚老太太对这个礼貌、好学的台湾小伙子很有好感,不但愿意传授收藏知识,还把他视作家人。这段与龚家延续至今的友谊给黄玄龙带来了巨大收益,他也有机缘收藏了多件龚心钊的旧藏,甚至包括龚家极为看重的田黄冻达摩面壁像、白寿山彗可断臂像,这两件不足十公分高的小石雕,出自曾供职于康熙造办处的福建籍著名石雕宗匠杨玉璇之手。作为这次嘉德春拍的重器,前者拍出1568万元,后者以1064万元成交。

 

 

 

  在黄玄龙眼里,他和龚家后人的交往中,最重要的收益是收藏的知识,“收藏不是单纯拿来玩而已,还有它后面的含义所在”。虽然他还做不到像龚心钊先生那样,重金聘请能工巧匠住在家里,为每一件藏品量体裁衣的做出最精美的锦盒包装,但那些理念开启了他的思路。譬如,为重要藏品写出详尽的考据,仔细考证出它们的传承关系、来龙去脉。在和龚家后人交往的同时,黄玄龙还结识了另一位重量级老人——被称为几百年才能出一个的紫砂大师顾景舟。此次创下天价的顾景舟制相明石瓢壶,当时(1948年)一共制作了五把,顾景舟自留一把,另外四把赠与了戴相明、江寒汀、唐云、吴湖帆等著名书画篆刻家。顾景舟以前叫顾景洲,从制作这五把壶开始,他正式使用“顾景舟”这个名字。五把壶身上的字画,除了吴湖帆藏的那把是江寒汀画的寒雀外,其余四把都是吴湖帆画的形态各异的竹枝,并题字。和顾景舟交往中,黄玄龙得到这个珍贵的信息,立刻意识到这五把壶在紫砂器物谱系中的重要地位。经过长期的关注和追踪,黄玄龙掌握了其中四把壶的下落,却唯独找不到戴相明藏的那把壶。

  黄玄龙一度怀疑这把相明壶或许已经在历史动荡中消失了。一次,他从字画圈的朋友那里得知,北京一个小型拍卖会出现了一把紫砂壶,上面刻着吴湖帆的字画,黄玄龙立刻觉得血往上涌、头皮发麻,即刻乘机赶到北京。一见到这把壶,他认定这就是自己一直寻找的相明壶。当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把壶的重要地位,黄玄龙仅花费不到30万元就轻松拿下这把相明壶。从1万美金起步,到如今动则千万以上的拍卖规模,黄玄龙的夫人徐盼萍戏称:“我们就是用鸡的羽毛,换鸡翅膀,用鸡翅膀再换鸡大腿。”

 

  御物而不御于物

  文玩收藏对黄玄龙来说,已不仅仅是兴趣爱好,或是资产升值的手段,更多的是一种在红尘网锢里让自己适心快意的生活方式。在夫人徐盼萍眼中,黄玄龙是一个对生活品质很有要求的人。“他非常向往明代文人的生活,我们在家里的生活方式,都往那个方向靠。”他们在上海的家,是一间宽敞的跃层“豪宅”,屋内的家具线条简洁、挺拔——大多是价值不菲的明代家具。客厅的落地玻璃前,摆放着一口巨大的铜缸,这是明清时期消防用的,和故宫里的大铜缸类似,这缸黄玄龙曾用来养鱼,《长物志》中非常推崇这类陈设:“水缸有古铜缸……今取以蓄鱼,最古”。拾级而上,是黄玄龙的书房,整墙的书柜里摆放着各类昂贵的收藏类书籍,书柜前摆着一张明代书案,屋内呈放着各种珍稀古玩,杨奇初的紫砂笔筒、张鸣岐的手炉、弘一的字,各类物品相互辉映。

  在上海这个寸土寸金的闹市,“翦淞阁”这样一个布置典雅的空间吸引着各色人等在此驻足停留。说到“翦淞阁”的由来,这是黄玄龙在十多年前收藏的一个匾额,为清代著名书法家尹秉绶所题。黄玄龙和尹秉绶都是福建人,“翦”是收藏的意思,“淞”是苏州河流经上海的这一段,得到这块匾,黄玄龙觉得简直是天作之合,立刻替换了以前的堂号。每次拍卖,对于那些即将出售的心爱之物,黄玄龙都会有些依依不舍,徐盼萍说,在这次嘉德春拍前,夫妻俩还为是否把杨玉璇的两件小石雕拿出来拍卖讨论多次,每次黄玄龙都要忍不住叹息:“唉,以后可能再没有机会拥有杨玉璇的东西了。”但不断收藏、研究、出售古器的黄玄龙,还是努力保持着对待这些身外之物的超然态度,他说:“应该御物而不能御于物。”

 

  这种超然态度也体现在《竹人两录》一书的出版上。《竹人录》是有关竹刻工艺的专著,于嘉庆年间初刊,后遇火灾传本非常之少。黄玄龙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书,经过多年奔走探访,终于得以收藏数个版本的《竹人录》。但他并未束之高阁、密不示人,体会到得书不易,推己及人,他出钱出力将《竹人录》和《竹人续录》合刊,并请王世襄老人题字,命名为《竹人两录》,分赠给竹刻爱好者。由收藏而研究,由研究而推广,现在看结果,黄玄龙的藏品卖得火热,但当年买东西时是不可能预测到的。文物拍卖来自西方,所以现代收藏体系中,文物价值的判断也往往受到西方传统审美的影响。如今,文房艺术获得市场的认可,在黄玄龙看来,中国艺术市场的主导者开始变成中国人自己。接下来,翦淞阁的拍卖专场可能暂停一阵,最近很少呆在上海的黄玄龙,把更多的时间放在台湾去研究他的收藏。“尊古”、“法古”到“融古”,他在和古物朝夕相处中,享受着古代文人的情志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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