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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6-12-07 来源：紫砂之家
“你去问潘家的列祖列宗吧！”潘四爷却丝毫不为女儿的哭求所打动，他的声音又冷又硬，如同冰河中的岩石。
“老爷——”
“四爷——”
李三和小六子同时跪在潘四爷面前。
“老爷！老爷！老爷！”小六子连声高喊着，争辩着，“灵玉妹妹年幼无知做了错事，您该打就打，该骂就骂，该罚就罚。可她没有犯死罪呀！”
“我这回要是饶了她，她迟早会把潘家的祖产都当光了！”潘四爷毫无通融地说。
“四爷！您这是干什么呀？我在潘家这一辈子，伺候过两代老爷，两任太太，我可从来没求过老爷和太太。这次我求四爷您，您就饶过小姐吧。”李三几乎是伏在地上爬到潘四爷面前，连连叩头，未开口已经先失声痛哭起来。“她是咱潘家的骨血，您的亲生女儿。她年幼无知一时糊
涂……四爷，我求求您饶过小姐！我给您磕头了，四爷——”
“好！好哇！你们都出来保她。你们是要我死！潘家壶在人在，壶亡人亡——那可是老太爷临终前，所说的最重要的一句话。你们全都忘到九霄云外了吗？现在太极壶不见了，一定要有人出来偿命。你们是要老爷，还是小姐？”潘四爷狂吼道，冷森森的目光逼视着一老一少两个贴身忠仆。
然后，他的声音低沉了，但每个字却都阴寒得如同千年玄冰：
“你们自己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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