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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临泽:紫砂仿古奇人

时间:2013-10-08 来源:http://www.zisha.com

    紫砂之家讯:《重刊荆溪县志》记载:在明嘉靖、万历年间,紫砂器已是“鬻于四方利最溥,不胫而走天下半”,名陶问世,往往各地商贩云集,“千里之外,趋之若鹜”,“商贾扬帆而晓夜行”,“商贾贸易廛市,山村宛然都会”。自然,历代名陶更是“奇货可居”,这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个别大收藏家和古董商的求壶心理,进而摹仿复制。他们或以高薪礼聘宜兴紫砂名手为其打造、复原被湮灭的古壶古器,自我欣赏,自我陶醉;或连手造假,秘密组织仿制,假冒出土文物,流入市场,从中获取高额利润。清末光绪年间吴大�聘紫砂艺人赵松亭、黄玉麟至府中仿明清古壶便是前一类近代紫砂仿古作伪之滥觞。20世纪二三十年代上海作为中国的经济、贸易、文化中心,集聚了一大批达官显贵、文人骚客、富商大贾,被称为十里洋场、冒险家的乐园,此时期沪上古玩市场生意奇好,紫砂壶收藏竟然成风,一些古董商人、收藏家、文化掮客和顶尖的紫砂艺人纷纷参与其事,史称“民国紫砂仿古潮”。文人汤临泽是其中后一类作伪做假高手,现将其人轶事录一梗概,以作茶余谈资。

  汤临泽,原单名安,字临泽,一作陵石、邻石、陵翁,有时仅署一“磷”字,后名韩,室名“万华阁”、“二泉山馆”,浙江嘉兴凤桥人。1887年12月2日生。父亲行医,母亲为鲁人,家族曾参与太平天国革命,洪杨失败,才逃至嘉兴。

  汤少时读了五年私塾,很是顽皮,常被他父亲痛施棰楚。继而随父习医,并在中药店帮抓药。但他对于岐黄并无兴趣,在家中设一私塾,教蒙童十余人。后其父强迫他和邻村杨家女结婚,他不从,遂逃婚到上海。先后在照相馆、邮政局当职员,一面从胡菊邻(清末篆刻大家,西泠印社发起人之一)学金石书画,又从潘兰史(中国近代著名诗人、书画家)学诗古文辞。他天资聪颖,潜心钻研、触类旁通,居然有了很高的造诣。1910年任《商务日报》编辑。时狄楚青(号平子)创有正书局,发行珂罗版画册和碑帖,由汤主持其事,兼治篆刻,犹善临摹名家印刻,并拓裱伪作古画,技法高超,几可乱真。

  后汤氏加入上海停云书画社,广泛结交名流,渐在沪上文化艺术圈内崭露头角。早在1917年,潘兰史、黄宾虹、狄楚青已为其订有山水、篆刻润例(又谓“润格”,即指为人作书画、篆刻所定的报酬标准)。1927年任伯年之子任堇重订“汤临泽润例”,称其“山水花卉,早入四王、吴、恽之室,刻印上追秦汉,旁及元明,早为世重”。1935年上海西泠印社潜泉印泥发行所出版之《现代篆刻第一集》中辑有汤氏印作十二方,其中有汤为庞虚斋、张葱玉、狄楚青、张大千等所刻印章,有“盛誉一时,名响海上,绝不在人下”之说。

  在仿制紫砂壶、重造宋纸方面,汤氏亦有过人之处,连吴湖帆这样见多识广的大家,也佩服得五体投地。据上海补白大家郑逸梅,篆刻大家陈巨来回忆:吴湖帆家藏有曼生壶一把,1936年、1937年间,湖帆请汤临泽仿制一把,四个月后,汤将壶归还,湖帆将一新一旧之壶分别贮藏。不几天,汤又持一壶来,湖帆大为惊异,问他“哪来第三把”,汤氏乃告以“这把才是尊藏原物,前二把均仿制,聊以戏探而已”。

  早在民国十九年(1930年),宜兴川埠潜洛紫砂高手蒋彦亭(1894-1943),即中国工艺美术大师蒋蓉的伯父就被汤氏聘至上海,在汤家秘密仿制紫砂古器达五年之久,所仿古董,品种较多,方器以“四方”、“八方”、“六方”、“四方如意”等为主,塑器多为“三友”、“南瓜”,杂器有水滴、水盂、盖杯、笔筒等,而所制最多的是“三兽壶”和“莲蓬壶”,所用款识多为“时大彬”、“友泉”、“陈鸣远”等。在仿古作旧的技巧上,汤氏亲自给予了口授手教的指点。汤氏甚至在永康路自己寓所的庭除间,亲自设计打造了一座烧紫砂壶和摆件的小窑炉,并专门请了宜兴一位姓戴的师傅来帮配料、捏泥、烧窑,循序进行。

  另有资料表明:上海博物馆副馆长汪庆正曾于20世纪50年代探访了汤临泽,也亲眼见证了他一流的作旧工夫,为之惊叹不已。再看看汤氏的履历也十分令人见奇:解放前曾任上海商务日报副主笔、有正书局编辑,擅长声韵文字学,出版有《六朝墓志菁华》(见《上海市文史馆馆员名录》);曾任上海暨南大学中国美术史及金石书画考据讲席、故宫博物院金石书画鉴定委员会专门委员,著有《石鼓文句释》、《中国文字组织法发微举例》、《古今韵通》、《二泉山馆杂缀》、《杜诗双声叠韵标注》等(见《近代印人传》);解放后,1953年6月曾为第一批加入上海文史馆的馆员(编号为007)。

  建国初,华东军政委员会文化部文物处处长兼上海市文物保管委员会主任徐森玉(1881-1971,中国著名文物鉴定家)主持上海博物馆筹建工作时,征得12把宜兴名家款的紫砂壶,请汤临泽鉴别,他当场指着陈列品说:“这12把紫砂壶,其中有8把是我仿造的。”

  汤氏体质不健,畏寒特甚,人们拂扇饮冰,他却要穿夹衣。一次患病,虽在六月亦须盖厚被,还用四个“汤婆子”暖其周身,不可见风,一见风,即大颤不已。1963年他抱病住入上海第六人民医院,医药无效而死,被送进太平间,半夜汤忽苏醒,大叫:“我没有死,你们为什么把我送到这里?”出院后其病若失,遂照旧访亲觅友了。直至1967年6月4日,才病逝大华医院。斯人早去矣,然其造假轶事、做旧工夫至今仍被坊间传为奇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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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小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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