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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下的宜兴

时间:2014-02-28 来源:紫砂之家

   我老家在杨巷,宜兴人都称“西乡”,尽管是一座千年古镇,但确是宜兴“最不发达地区”之一。正因为不发达,还能在日趋现代的生活里,依稀看到往日生活的一些影子。

  农耕

  端午前一日早上,我刚到村口,遇到年届六旬的大姐,她骑在三轮车上,车上装着一些秧苗和她的小孙女,寒暄中她告诉我要下田去插秧。我说现在不是机插秧吗?她更正地说,不是插秧是补秧,每块田的四角,机器插不到,必须手工去补。是啊,不管机器多么发达,总有不如人意之处。正如中国的所有艺术品,一旦到机械化生产,也就没什么艺术可言了。插秧,在宜兴话里叫“莳秧”,这个“莳”尽管是移植之意,古人造此字,是在“时”字上加了棵“草”,想必一定是与时令紧密相关了。江南插秧,集中在“黄梅天”里,宜兴话中干脆也叫它为“做黄梅”。在当时还是集体劳动的时候,插秧属“纯手工”活,男男女女几十人同时下田,一字排开,颇为壮观。上中学时,也有幸身临其中,真切地体会过“面朝黄泥背朝天”的劳累。无论是烈日当空,还是阴雨连绵,光脚赤膊、蓑衣草笠,为抢时节,人人起早摸黑。一天下来,无论男女,通体湿透,所谓“晴天一身汗、雨天一身泥”。忙活大概半个月,白茫茫的成片水田,悄然变成了绿油油的如画稻田。此时的江南,应该是最美的打扮,嫩绿色的新装,在农夫农妇的指尖下织就,不留一丝空白,就连那纤细的阡陌田埂边,一丛丛豆苗、瓜苗勃勃地生长,尤如这新装上点点针脚,工整划一。所谓“常湖熟,天下足”,着实是江南的俊男倩女用指尖在大地上写下的神话,常州、湖州之间的宜兴,当然是其中的典型。

 

  田间的手工作业,远非插秧一项,不说樵稻打谷,就说大伏天里的“捉草”,虽不费力,但实在可以用“艰辛”描述。俗话说“黄秧落地三分收,还有七分在后头”,稻田除草就是其中之一。那时还没什么“除草醚”“草干灵”之类的“灵丹妙药”,田间杂草主要是用一种叫“乌头”(也叫“耥稻”)的带刺农具清除,叫“耥稻”。耥稻主要是除去秧苗行与行之间的杂草,兼有松土培土的功用。但秧苗与秧苗之间的杂草,只能用手去拔,上年纪的人形象的称此为“捉草”,这可纯粹是指尖下的活。此时正值江南最为酷热的“大伏天”,田里的水温比浴锅里的还烫,热辣辣的太阳晒在背上,只能用“毒”来修饰,苦不堪言。秧苗正好长得齐膝高,稻叶锋利如刀,手臂、小腿被割得伤痕累累,尤其是那些农妇,真叫有苦说不出。再加这一时节的江南,“蛇虫百脚”最为活跃,一不小心你会被咬上一口,再痒,你也不要乱挠,如果被感染,下半年你就不得安宁。老人们见到旁边路过的像我一样的学生,往往会说句“读书人怕赛考、种田人怕捉草”的话,至今想来还觉羞愧。不过,李绅的那句“粒粒皆辛苦”的诗,已经深深地沁入我心中。

  女红

  田间的手工作业,远非插秧一项,不说樵稻打谷,就说大伏天里的“捉草”,虽不费力,但实在可以用“艰辛”描述。俗话说“黄秧落地三分收,还有七分在后头”,稻田除草就是其中之一。那时还没什么“除草醚”“草干灵”之类的“灵丹妙药”,田间杂草主要是用一种叫“乌头”(也叫“耥稻”)的带刺农具清除,叫“耥稻”。耥稻主要是除去秧苗行与行之间的杂草,兼有松土培土的功用。但秧苗与秧苗之间的杂草,只能用手去拔,上年纪的人形象的称此为“捉草”,这可纯粹是指尖下的活。此时正值江南最为酷热的“大伏天”,田里的水温比浴锅里的还烫,热辣辣的太阳晒在背上,只能用“毒”来修饰,苦不堪言。秧苗正好长得齐膝高,稻叶锋利如刀,手臂、小腿被割得伤痕累累,尤其是那些农妇,真叫有苦说不出。再加这一时节的江南,“蛇虫百脚”最为活跃,一不小心你会被咬上一口,再痒,你也不要乱挠,如果被感染,下半年你就不得安宁。老人们见到旁边路过的像我一样的学生,往往会说句“读书人怕赛考、种田人怕捉草”的话,至今想来还觉羞愧。不过,李绅的那句“粒粒皆辛苦”的诗,已经深深地沁入我心中。

 

  宜兴话里有一个词,叫“聪巧”,“聪”大概是说脑子灵活,“巧”则大体说的是手巧。而手巧,在我的记忆里,多数还来自于女性。宜兴的农村女性和江南女性一样,在承担部分农活外,还承担着大量“创收”、“创造”性的活,这还不是洗衣做饭、养鸡喂猪的一般性粗活。能说明女性“手巧”的,实在太多了,无论是圩区、山区,旧时宜兴农妇对采桑养蚕、纺纱织布、裁衣绣花好像都不陌生。那些裁衣绣花的指尖功夫,宜兴女子做的虽不如苏州、江宁、松江那般极致,但采桑养蚕、纺纱织布才是所有裁剪制衣的原始基础,正是江南农村和城市妇女勤劳而灵巧的一双双或粗糙或纤细的手,才共同缔造了锦绣江南“衣被天下”的美誉。

  在我的印象里,宜兴妇女最重要的“女红”应该是纳鞋底。儿时买不起什么皮鞋、胶鞋,家里大小几个人的鞋,全靠母亲一针一针的做。鞋底的材料是各种不能有大用但还比较结实的“零头布”(宜兴话叫布零头),先把布头洗干净,贴在门板上抹平、晒干,再一层层重叠,外侧两面附上比较新的白布,按大小裁剪出底样,考究一点的,鞋底周围分层加上滚边。然后就是用较粗的白线一针一脚的细细纳好。这个过程大部分是在晚上或雨天进行,当然,农忙后难得的休息天,屋前屋后的树底下围坐着三五成群的妇女,她们好象在进行纳鞋底比赛或经验交流,在说说笑笑之间,鞋底正反翻动,针线上下抽拉,还不时地把针在头皮上蹭几下,小时候一直认为她们是给头皮挠痒痒,实际上是给针加润滑油。这应该是江南农村让人最难以忘怀的一道风景,我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母亲,正是她们的一针一线,牵动着所有游子的寸草之心,编织成他乡游子回家的梦。

 

  渔家

  老家处在宜兴北部的河网地带(圩区),农村除耕作之外,最常见还有渔家的风景。小时我在邻村上学,上学放学都要经过渔业队附近的一座小桥,桥堍东北侧是一面较开阔的场子,场子坡度很大,下雨天我们不大敢在场边上走,生怕滑进河里。在我的记忆里,场子另一头的几间屋子前,总是零乱地堆放着各种鱼网,经常见到一些人在修补或编织鱼网。人工织网,就和织毛衣差不多,也是指尖的功夫。织网人左手执一竹片,长度大概和小学生常用的直尺相差无几,宽窄有许多种,实际上就是半个网眼的宽度,右手拿一梭子,梭子上缠绕着网线,梭子也是用竹片制成,非常精致。

  织网的过程,就是梭子在竹片和上一行的网格中来回穿梭、系扣,小时只记得织网的渔民左手做些小动作,右手来回抽拉,由于他们织得飞快,我一直没看清楚这一个个网结是怎样系成的。至今我仍没想明白,为什么梭子只需在上一行网格里穿行一次,就可以打一个网结?我在私下也模仿尝试过多次,但总是要穿两次才行。后来,我常凝神于墙角的蜘蛛,它们织网非常迅速,爬一圈就结一圈,而且还极富粘性,结就的蛛网就是它们最可靠的粮仓,不知道我们人类的指尖何时能有蜘足那般神奇,在自由自在之间,简单快捷地织成自己的理想的田园。

  茶女

  人的心里总有厌恶习惯、单调生活的劣根性,生在圩区的我对山野的风景有一种莫名的向往,同时也很向往山里人家的生活,高高的树、绿绿的茶,无名的山花、诱人的野果。但直到参加工作,才有幸真正领略宜兴山区的风光,这缘于我长大后的一个嗜好——茶。每当清明时节,山里的朋友总要邀我去他家茶园,品尝鲜香的新茶。鲜活的茶芽在茶杯中上下浮沉,沁人心脾的糯香弥漫席间,这地道的阳羡茶,不喝也让你陶醉。步入茶园,一群采茶女在专心劳作,双手的指尖不停地在茶树上方采撷,犹如两只正在抢食的公鸡,一粒米都不舍得放过。早春宜兴茶,几乎都是芽茶,茶场朋友告诉我,上好的阳羡茶,茶芽细嫩,1斤干茶的芽头在5万个左右,全靠手工采摘。采茶是一项废时废力的活计,主要靠双手的拇指与食指掐。看准刚长出的茶芽,迅速而完整地掐下,掐后握在手中,不能紧捏,然后放置于身前的茶篓中,轻轻放好,也不能重压。鲜茶采摘后,还要经过凋萎、杀青、揉捻、理条(成形)、烘干等多道工序。凋萎是一个相对自然的晾晒过程,有一个干净、通风、光照好的环境即可。而杀青、揉捻、成形这几步,原来一直是纯手工作业,现在有部分已经由机械替代。特别是杀青,是绿茶加工中的关键环节,目的是通过锅内高温,散发叶内水分,钝化酶的活性,使鲜叶中的内含物质发生一定的化学变化,从而形成绿茶的品质特征。锅温过低,茶叶升温时间过长,茶叶就会发红,温度过高,叶绿素就会被破坏,茶叶就容易泛黄,降低绿茶品质。其中温度的高低、炒制时间的长短,纯靠茶人的双手去感觉。至此,你也许会明白:好茶,实际上全靠指尖功夫。宜兴茶早在唐代就名动天下,直到晚清,一直是皇家贡品,无法想象这千百年间究竟是多少双巧手,一直在呵护“天子须尝阳羡茶,百草不敢先开花”的劳民之名!

 

  陶工

  讲到茶,当然不能不讲宜兴的茶壶,这才是当今宜兴炙手可热的“宝贝”,而茶壶的诞生处,不折不扣是在艺人的指尖。周高起在他的《阳羡茗壶系》记述供春做壶是“茶匙穴中,指掠内外,指螺文隐起可按,胎必累按,故腹半尚现节腠”,充分说明茶壶出生之初便是靠艺人的指尖。现在,不管懂不懂紫砂,首先要问的就是“是不是全手工制作”。我没有学过紫砂壶制作,但观摩过许多回,光看看紫砂艺人手边的那些叫不出名字的工具,就知道全手工制作紫砂壶是一个非常精妙复杂的过程。从打泥片开始,大小有几十个步骤,关键当然是茶壶身筒的拍打成型,然后是壶嘴、壶把的制作、装接,壶盖的制作、调试,接下来就是贴花、泥绘或用其他手段进行修饰,再用各种工具把壶的每一个细小部位都处理到位,让人看不出有任何瑕疵,宜兴话叫做“刀刮水线”。再接着就是等待自然晾干,到一定程度时,可以在壶身上进行刻字、绘画等等后期装饰。在壶身上写字、绘画,亦非易事,特别是刻的过程,轻不得、重不得,否则很容易前功尽弃,白费紫砂艺人们前期的所有心血。如果是大名家参与,那壶的身价会陡增数倍。清代文人汪文柏所言“人间珠玉安足取,岂如阳羡溪头一丸土?”是的,紫砂土是大自然给宜兴的特别赋予,但仅仅有此土,远不能使之“价埒黄金”,在我看来,紫砂壶真正的价值就在艺人们指尖的非凡创造,千变万化的造型、如梦如幻的色泽,无一不是艺人的心血、智慧和汗水。今天,蜚声天下的宜兴紫砂,成为众人心中珍爱的宝物,这是大家对艺术、对创造、对劳动应有的尊重。

 

  陶瓷艺术的指尖功夫,远不是紫砂一项,历史悠久的宜兴青瓷、美仑美奂的美彩陶、畅销四海的手绘精陶,无一不是宜兴陶工指尖下的传承和创造,尤其是享誉古今的宜兴均陶(钧陶),除了她绚丽而不失庄重的独特釉色,那出神入化、细致入微的堆花艺术,更是让人着迷,因堆花工艺全靠大拇指用功,故有“拇指尖艺术”之称。“堆花”是一种传统装饰工艺,艺人们用拇指将色泥堆贴在坯体上,由于均陶产品体型既可硕大无朋、亦可不盈方寸,所以表面装饰的空间非常自由,各式盆、缸、瓶、罐,再堆上雕龙画凤、梅兰竹菊、山水田园等不同画面,浓郁的民间艺术特色和东方民族风格扑面而来。原来的均陶产品主要以实用为主,后来是实用陈设并举,随着人们对传统文化和传统工艺的重新认识,现在的均陶产品则主要以陈设、鉴赏、雅玩为主。宜兴均陶由秦汉而唐宋一路走来,是宜兴丰沛的陶瓷文化的见证,上千年来,经宜兴陶工的心手相传,融入了厚重的宜兴地域特色,所以在宋代以后,历代陶家对她有非常高的评价,获得了“名陶名器、天下无类”的赞语。

  手艺

  对于手工艺,宜兴远不止陶工一类。在宜兴话里,除了干农活还会干点别的营生的,都叫“手艺人”,就是“凭手上功夫吃饭”的意思。我认识的、见过的手艺人,不知多少种,什么木匠、竹匠、泥水匠,皮匠、漆匠、箍桶匠,铁匠、铜匠、补锅匠,裁缝、厨子、剃头郎……儿时没什么游戏娱乐,每当村上来一个什么匠人,全村小伙伴都会围成一圈,看的只是热闹,其实我们谁都没想过去干这一行当。不管那些匠人是砌房造桥,还是剪发掏耳,他们的左右手和自己的材料、工具都有非常亲密的关系,甚至比我们大家拿筷夹菜还要熟练。那时泥水匠造房,第一步是埋墙基,墙基都是用乱石垒起的,许多人家为了节省成本,墙基会垒得很高,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石块,经过泥水匠的双手,立马变成一堵坚固而整齐的石墙。我到宜兴蒲墅村走访过,那里的老式房屋保存得还比较多,有几处用“罗砖”贴面的大门墙,每块大小一致,砖缝间严丝合缝,整面墙平如刀切,有的做得比现在机器生产的墙地砖还要好。同行的宜兴建管处老领导说,这就是那时的手艺,现在已经没人会做了。我想,泥水匠如此,木匠、竹匠、箍桶匠何尝又不是呢?那些渐行渐远的传统手艺,大概要到博物馆去才能一见尊容了。工业化的力量太过强大了,在这样飞快发展的社会里,原本那一双双灵巧的手随着浮躁的心,逐渐归还给了我们的祖先。

 

  书画

  在传统社会里,坚守着老家一亩三分地的宜兴人,或耕或樵、或渔或陶,大多只能靠双手劳作糊口。当然,还有一些手更巧的宜兴人,凭着手中的各种笔,展示着宜兴人指尖的神奇。丰饶的宜兴大地,除了出产谷物鱼虾,还多产各式文人,从普通的教师画匠到教授学者,再到宗师巨匠、学界泰斗,无不桃李芬芳、硕果累累,使宜兴成为人所共知的“文人之乡”。这些文人中间,大部分人手中握的是粉笔、教鞭,嘴里讲着“宜兴味”十足的普通话,在祖国的四面八方,从事着教书育人的工作,周培源、潘菽、蒋南翔、唐敖庆、李寿恒、虞兆中……不胜枚举的宜兴教授,终身耕耘三尺讲台、劳碌实验室中,用心和手创造、传承科学知识,堪称中国脊梁。另一部分宜兴游子,他们则以手中笔为投枪、为刀斧,写下道义文章,传诵正气之歌,他们自己习惯称自己为“报人”,徐铸成、储安平、朱虚白、金凤、储大泓……或许,人们已经记住他们写下的文字,而忘记了他们的名字,这不要紧,当初,他们写下文字的目的只是想叫后人记住什么叫真相、什么叫正义,就那么纯粹。我也真切的希望我辈能和他们一样,相信时间的力量,相信正道的力量,他们字里行间的那种精、气、神总会得到喷张。

  有着最美妙、最灵巧双手的一群宜兴人,我只能放到文章的最后,这有点象中国传统戏曲的刻意安排,但更多的只是我个人喜好。那群人不说你们也知道,因为他们的名字在宜兴家喻户晓,他们指尖下的那些作品在整个中国炙手可热,他们就是宜兴的书画家。徐悲鸿、钱松嵒、吴大羽、丁天缺、尹瘦石、吴冠中等等,他们是一群心、眼、手都非常出众的宜兴人,他们有真心、慧眼、巧手,更有敏锐的思想、尖刻的言语、率真的性情,在中国近世画坛显得卓尔不群、炫目耀眼。在他们的指尖下,那些骏马雄鹰、古柏苍松、高山流水、小桥庭院,呈现的是熔古今于一炉的宏大气魄,那些变幻的色彩、新奇的造型、别致的构图、无尽的意境,体现的是融中外于笔端的宏阔气概。这群人中其他的我不想多说,因为钱松嵒和我是真正的同乡人,而且他的笔端多家乡景致,富有生活情趣,我非常喜欢。钱先生是从传统走来而有极富新意的大家,笔墨浑厚苍茫,意境深邃隽永,他是新金陵画派的重要骨干。因文革中挨批挨斗,十指受伤,握笔困难,干脆弃笔用指,他的指画作品《周处斩蛟》、《善卷洞》等,别具神韵,富有个人情趣和风格,直接而有力地证明了宜兴人指尖下的超凡功夫。宜兴画家群的作品和成就,无需我赘言,他们中的许多人已经成为了历史,还有一些人也必将成为历史。这是艺术的力量,也是思想的力量,更让我看到了宜兴人指尖下的力量。

 

  当然,那些并不生活在故土的宜兴人,他们或可运斤成风、气吞山河,或可桃李满天、著作等身,但在我的心目中,与那些家乡的农夫茶女、渔父陶工一样,都是用那十个指尖创造神话的人。宜兴真的很可爱,他的可爱更多的是来自于他们的勤劳聪慧,来自于他们那双灵巧神奇的手。文章写到这里,想起了印在我内心最深处的两双手,相信大家会和我一样,这是最难以忘怀的两双手,那就是父母的手,尽管他们没有值得一提的宏伟业绩,但正是这饱经风霜、长满老茧的两双粗手,将我和兄弟姐妹拉扯长大。无论何时何地,他们的手撑开,就是我温暖的屋,他们的手捧起,就是我适意的巢。无论长幼,我愿大家会经常去抚摸父母的双手,因为那里布满了沟通心灵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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